文章來(lai)源:中糧(liang)集(ji)團有限公司 發(fa)布(bu)時間:2019-05-10
薛梟的辦公桌上,支著(zhu)一(yi)本(ben)臺歷,第一(yi)頁翻到了“4月”。從4月2日開始,有9天(tian)的方格里都寫著(zhu)一(yi)個數字和(he)對應(ying)單(dan)位的名(ming)稱。“都是要來可(ke)口可(ke)樂(le)博(bo)物館參(can)觀的單(dan)位,需要提前預約。”
在中糧(liang)可(ke)(ke)口可(ke)(ke)樂(le)飲(yin)料(四川)有限公(gong)司公(gong)共事務(wu)(wu)及傳訊部(bu),薛梟主要負責可(ke)(ke)口可(ke)(ke)樂(le)世(shi)界·成都博(bo)物館(guan)運營及相關政府事務(wu)(wu)工作(zuo)。
10年前的汶川特大地震(zhen)中(zhong)(zhong),薛(xue)梟(xiao)(xiao)失去了右臂。震(zhen)后第3天,薛(xue)梟(xiao)(xiao)從廢墟中(zhong)(zhong)被(bei)(bei)救出來(lai)的那一(yi)刻,他(ta)那一(yi)句“叔(shu)叔(shu),我要(yao)喝可樂(le)”,給(gei)悲痛的中(zhong)(zhong)國帶來(lai)了一(yi)絲歡樂(le),薛(xue)梟(xiao)(xiao)從此被(bei)(bei)外(wai)界(jie)稱作“可樂(le)男孩(hai)”。
“其實,我(wo)還是喜(xi)歡大家先叫我(wo)薛梟(xiao)。”采(cai)訪過程(cheng)中,薛梟(xiao)的臉(lian)上,一直(zhi)掛著微笑,說到盡興(xing)時(shi)會大笑:“從性格上來說,我(wo)比較(jiao)內向,是地震‘震’出(chu)了(le)我(wo)的樂(le)觀。”

“可樂男孩”薛梟樂觀爽朗,笑就開懷大笑。圖片來源:法制晚報
“‘我要喝可樂’是雙方的約定”
4月11日早(zao)上7時(shi)10分(fen),成都市錦江區一(yi)(yi)小區,薛梟斜挎著背(bei)包從(cong)租(zu)住房中走出,到(dao)(dao)門(men)口(kou)乘坐公(gong)(gong)交(jiao)車(che),途中換(huan)乘公(gong)(gong)司班車(che)前往位于(yu)新都區工業(ye)大(da)道的(de)可(ke)口(kou)可(ke)樂(le)(le)飲料(四川(chuan))有限公(gong)(gong)司。“和(he)其他同(tong)事(shi)合租(zu)的(de)房子(zi),每(mei)天有固定班車(che),車(che)上的(de)幾十(shi)分(fen)鐘還可(ke)以(yi)小睡一(yi)(yi)覺。”到(dao)(dao)辦公(gong)(gong)室第一(yi)(yi)件(jian)事(shi),薛梟為(wei)前來采(cai)訪的(de)四川(chuan)在線(xian)記者(zhe)遞上了(le)一(yi)(yi)瓶可(ke)樂(le)(le)。

薛梟說他原本比較內向,地震“震”出了他的樂觀。 嚴志剛攝
“那(nei)句‘叔(shu)叔(shu),我要喝可(ke)樂’,其實是一個雙方(fang)的約定。”十年前的地(di)震,薛(xue)梟(xiao)被壓(ya)在廢墟下等(deng)待救援(yuan)。由于薛(xue)梟(xiao)的右臂長(chang)時間被坍塌的外物壓(ya)迫,救援(yuan)人員為了防止他(ta)睡著,許諾“出來后(hou)買他(ta)喜歡的冰凍可(ke)樂”。“當時我對(dui)救援(yuan)叔(shu)叔(shu)說,‘那(nei)我出去后(hou)給你買雪糕’。”
這個“可(ke)樂和雪糕”的約(yue)定,成(cheng)為日后“可(ke)樂男(nan)孩”的注腳(jiao)。2009年,薛(xue)梟和當時救(jiu)他的那位叔(shu)叔(shu)完成(cheng)了這個約(yue)定。“這些年,我們一直有(you)聯系(xi)。”說起(qi)這段往事,薛(xue)梟不忘糾正那句“名言”:“我當時說的原話是‘叔(shu)叔(shu)還記(ji)得我的可(ke)樂嗎(ma)’?后來(lai)媒體的字幕打成(cheng)了‘叔(shu)叔(shu),我要喝可(ke)樂’。”
“讀大學的時候,我和那位(wei)救援叔叔還見了(le)面,后來通電話,現在發微信。”直到現在,薛(xue)梟想感謝的人很多(duo)——救援隊員、醫生(sheng)、志愿者(zhe)、單位(wei)的領導等等,“‘可樂(le)男孩’這個標簽,對人生(sheng)來說,提前讓我開闊了(le)眼(yan)界,上了(le)大學,出了(le)國,有了(le)很多(duo)收獲。”
“我比較內向,地震‘震’出了我的樂觀”
可(ke)口可(ke)樂(le)世界(jie)·成都(dou)博(bo)物館就在薛梟辦公室的隔壁(bi),薛梟負責(ze)講(jiang)解工作。“現在的KPI考核(he)是每年(接(jie)待參觀者)26000人次,今年不到4個(ge)月(yue)已(yi)經接(jie)待了1萬多人次。”
當天下午,薛(xue)梟接待了60人的(de)參觀(guan)團(tuan),從(cong)生產線到博物館,整(zheng)個講解過(guo)程70多分鐘,不(bu)時(shi)擦去前額的(de)汗(han)水。“地震時(shi)100斤,現在胖了些,容易出汗(han),現在的(de)體重(zhong),保密。”薛(xue)梟笑道。
從18歲(sui)到(dao)28歲(sui),薛(xue)梟認為地(di)震給他帶來(lai)更大的(de)變化是“成(cheng)熟了(le),長大了(le)”。圓(yuan)圓(yuan)的(de)臉龐上,薛(xue)梟始終掛著笑容,“我以前性(xing)格很(hen)害羞,是地(di)震‘震’出來(lai)的(de)樂(le)觀。”

從“可樂男孩”到可口可樂世界·成都博物館的“館長”,薛梟很喜歡自己的工作。圖片來源:成都商報
從“可(ke)樂(le)男(nan)孩”到可(ke)口可(ke)樂(le)世界(jie)·成都博物館的(de)“館長”,薛(xue)梟很喜歡(huan)自(zi)己的(de)工(gong)作(zuo),“工(gong)作(zuo)環境和氛圍很好,也(ye)比較輕松(song),在辦公(gong)室始終是開心(xin)的(de)狀態。”薛(xue)梟把震后(hou)的(de)10年分(fen)為3個階段:震后(hou)康復、赴上(shang)海財(cai)經(jing)大學求學、到可(ke)口可(ke)樂(le)公(gong)司工(gong)作(zuo)。“使自(zi)己成長最多(duo)的(de),是2013年走上(shang)工(gong)作(zuo)崗位以(yi)后(hou)。”
面對多家媒體的集中采訪,薛梟(xiao)不(bu)忘幽默:“如果重新選(xuan)擇(ze),我會(hui)不(bu)會(hui)說那句話(hua)?我會(hui)選(xuan)擇(ze)在地(di)震前走出房(fang)間,哈哈哈。”
“不要認為‘5·12’是個悲傷的日子”
汶川特大地震(zhen)帶(dai)走了薛梟的初戀(lian)女友,現在的薛梟還是單身。“大四的時候談過第二次戀(lian)愛,后來因(yin)為我要回四川工作(zuo),就分開了。”薛梟坦言,希望自己瘦一些,能遇(yu)上(shang)“對上(shang)眼”的另(ling)一半。“家里也不(bu)怎么催,順其自然(ran)最(zui)好(hao)(hao),我在追女孩子這方面不(bu)太(tai)好(hao)(hao)意思開口。”

工作中的薛梟專注投入。圖片來源:法制晚報
“可樂男(nan)孩”這個稱謂對薛梟來說提前(qian)開(kai)闊了(le)眼界,但(dan)也帶(dai)來過一(yi)些煩惱。“我不(bu)想大家認為我是因為地(di)震(zhen)出(chu)名了(le),關(guan)注度高了(le),而更希望(wang)是對社會做(zuo)出(chu)了(le)一(yi)定貢獻以后,大家再來關(guan)注我。先了(le)解(jie)薛梟,才知(zhi)道‘可樂男(nan)孩’,這樣比較(jiao)有(you)成(cheng)就感。”
去(qu)年(nian),薛梟去(qu)甘(gan)肅地(di)震救援隊作了地(di)震救援的(de)宣講(jiang),“5月12日(ri)現在是全國‘防災(zai)減(jian)災(zai)日(ri)’,我(wo)覺得以(yi)類(lei)似這種形(xing)式來(lai)紀念(汶(wen)川特大地(di)震)的(de)話挺好(hao)的(de),大家不要(yao)一(yi)直(zhi)認為‘5·12’是個悲傷的(de)日(ri)子,我(wo)們(men)都可以(yi)做一(yi)些(xie)有意(yi)義的(de)事情來(lai)紀念它(ta)。”
新(xin)的(de)生活還在繼(ji)續。臨下(xia)班(ban)前,薛梟拿(na)過辦公桌上的(de)日歷,左(zuo)手持筆又填(tian)寫了(le)一個(ge)預(yu)約(yue)參觀日期的(de)方格……
【責任編輯:王莉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