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訪航空工業機載系統分黨組成員李兵
文章來源：《國資(zi)報告》雜志 發布(bu)時間：2020-08-05
混改是國企改革(ge)的重點(dian)和難點(dian)，對于軍(jun)工(gong)央(yang)企而言，混改顯(xian)得更加敏感(gan)。但是，航(hang)空工(gong)業機載入選“雙百行動(dong)”之后，卻把混改作(zuo)為“五突破(po)、一(yi)加強”工(gong)作(zuo)的切(qie)入點(dian)和主要抓手，并采取了一(yi)系列改革(ge)舉(ju)措。
航(hang)(hang)空(kong)工(gong)業(ye)(ye)(ye)機(ji)載(zai)(zai)(zai)是(shi)中國(guo)(guo)航(hang)(hang)空(kong)工(gong)業(ye)(ye)(ye)集(ji)團有(you)限公司的(de)全資(zi)子(zi)公司，由航(hang)(hang)空(kong)工(gong)業(ye)(ye)(ye)集(ji)團承擔機(ji)電(dian)業(ye)(ye)(ye)務(wu)、和(he)航(hang)(hang)電(dian)業(ye)(ye)(ye)務(wu)的(de)企業(ye)(ye)(ye)合并(bing)而(er)來(lai)，2018年9月21日(ri)正式(shi)掛牌。航(hang)(hang)空(kong)工(gong)業(ye)(ye)(ye)機(ji)載(zai)(zai)(zai)是(shi)我國(guo)(guo)航(hang)(hang)空(kong)電(dian)子(zi)、飛行控制、航(hang)(hang)空(kong)機(ji)電(dian)等(deng)航(hang)(hang)空(kong)機(ji)載(zai)(zai)(zai)系(xi)統與設備的(de)主(zhu)要供應(ying)商，并(bing)從事(shi)基于機(ji)載(zai)(zai)(zai)技術(shu)衍生的(de)特(te)種裝(zhuang)備和(he)智(zhi)能(neng)制造(zao)、電(dian)力電(dian)氣、汽車系(xi)統、電(dian)子(zi)信息等(deng)非航(hang)(hang)空(kong)業(ye)(ye)(ye)務(wu)。
截至(zhi)2018年底，航空工業(ye)機載下轄(xia)成員單位(wei) 53 家，上市(shi)公司 7 家，海(hai)外企業(ye)及(ji)研發(fa)中心 6 家，員工總(zong)數 11.2 萬人。實現(xian)銷售(shou)收入(ru)1092億(yi)元，利潤總(zong)額(e)54.2億(yi)元，是“雙百企業(ye)”之中規模較(jiao)大的(de)一(yi)家。
這(zhe)樣一家看似傳統的大(da)型軍工企業，為何選擇混(hun)改作(zuo)為“雙百行動”的切入點？其混(hun)改采取了(le)哪些措施？目前有了(le)怎樣的改革成效？帶著這(zhe)些問題(ti)，《國資(zi)報告》記者采訪(fang)了(le)航(hang)空工業機載系統分黨組成員李兵(bing)。
《國資報告》：“雙百(bai)行動”是綜合(he)性改(gai)革(ge)(ge)，各家(jia)企(qi)業(ye)在推進改(gai)革(ge)(ge)過程中各有側重(zhong)，航空工(gong)業(ye)機載(zai)為(wei)(wei)何選(xuan)擇混改(gai)作為(wei)(wei)改(gai)革(ge)(ge)的突破口和切入點？
李兵：當前我們的(de)業(ye)務(wu)除了機體(ti)(ti)、發動機業(ye)務(wu)外，飛(fei)機上其他(ta)的(de)部件都有。如果把機體(ti)(ti)看(kan)做飛(fei)機的(de)骨架，發動機看(kan)做飛(fei)機的(de)心臟，那(nei)么我們生產的(de)產品就是(shi)飛(fei)機的(de)肌肉、血液、神經、眼(yan)睛等(deng)等(deng)。
除了收入(ru)占比約33%的(de)軍品業務之外(wai)，我們(men)還有(you)著營收規模(mo)600多億(yi)元的(de)工業制造業務，專業門類多，所屬(shu)企業規模(mo)普遍不大。
無(wu)論是(shi)軍(jun)品業(ye)務，還是(shi)民(min)品業(ye)務，我(wo)(wo)們面臨(lin)的市場競(jing)爭(zheng)不(bu)斷加劇，企業(ye)發展壓力不(bu)斷加大。所以在列入“雙百行動”之前，我(wo)(wo)們就(jiu)有著(zhu)強(qiang)烈(lie)的改革意愿。
我們的改革是(shi)兩輪驅動。一(yi)是(shi)實施專(zhuan)(zhuan)(zhuan)業(ye)化整合，解決企(qi)業(ye)的小、散、弱等問題。主要手段包括(kuo)針對專(zhuan)(zhuan)(zhuan)業(ye)相同或(huo)相近的單(dan)位，組建(jian)專(zhuan)(zhuan)(zhuan)業(ye)事業(ye)部(bu)；圍繞預先研究和核心技(ji)(ji)術(shu)，成立(li)創(chuang)新(xin)中心；成立(li)共(gong)性技(ji)(ji)術(shu)工程中心等。
二就是將(jiang)混改(gai)(gai)作(zuo)為改(gai)(gai)革創(chuang)新(xin)的(de)核心。我們認為，新(xin)時(shi)代的(de)混改(gai)(gai)是企(qi)業內部自生式(shi)的(de)變(bian)革，混是形式(shi)，改(gai)(gai)是實質，發展是目的(de)。以新(xin)時(shi)代混改(gai)(gai)為抓手，可以實現全面(mian)健全法(fa)人治理結構、完善市場(chang)化經營(ying)機制、健全激勵約束(shu)機制、解決(jue)歷史遺(yi)留問題(ti)等。
《國資報告》：國企混(hun)改是熱點話題，也(ye)是敏感話題，尤其是軍(jun)工(gong)企業的(de)混(hun)改，更是引(yin)人(ren)關注(zhu)。航(hang)空工(gong)業機載在推進混(hun)改時(shi)的(de)總體安排是怎樣的(de)？
李兵：航(hang)空(kong)工(gong)(gong)業機載(zai)是軍工(gong)(gong)企業，也是商業二(er)類央企，肩負著提升國家經濟實力和(he)國防實力的(de)雙(shuang)重使命。遵循著以上(shang)的(de)改(gai)(gai)革邏輯(ji)，我(wo)們實施(shi)混(hun)改(gai)(gai)的(de)根(gen)本(ben)目(mu)標是：通過不斷深化混(hun)合(he)所有制(zhi)改(gai)(gai)革，使所屬企業成(cheng)為既(ji)具(ju)有“航(hang)空(kong)報國情(qing)懷和(he)奉獻精(jing)神”的(de)軍工(gong)(gong)紅色基因，也具(ju)有像(xiang)民營企業一(yi)樣的(de)市場化機制(zhi)，同時具(ju)備國際化視野的(de)全球領先的(de)航(hang)空(kong)機載(zai)企業。
具體來說(shuo)，我們的混改，要堅(jian)(jian)持市場化改革方向(xiang)(xiang)，堅(jian)(jian)持戰略引領為目標(biao)，堅(jian)(jian)持縱向(xiang)(xiang)橫向(xiang)(xiang)協同推進(jin)，堅(jian)(jian)持穩中求進(jin)分類推進(jin)。
其中，市場(chang)化改革(ge)方向不必多說。
戰略引領就是要聚焦(jiao)“專業(ye)化整合”這一機載(zai)改革發展的中心(xin)任務來實施(shi)推(tui)進(jin)混改，通過混改實現我國航空機載(zai)產(chan)業(ye)系統性(xing)再造和根本性(xing)變革。
所謂“縱向(xiang)(xiang)深入”是指抓好做深江航、中航空(kong)管等(deng)國家層面(mian)試點企業的混(hun)改工(gong)作，形成(cheng)良(liang)好的改革(ge)示范效應(ying)以及(ji)一套可以復制(zhi)推廣的改革(ge)經驗(yan)。“橫向(xiang)(xiang)展開(kai)”是指適時(shi)地開(kai)展航空(kong)工(gong)業機(ji)載(zai)各級次所屬單位的混(hun)改工(gong)作。
所(suo)謂分(fen)類推(tui)進，是指要區(qu)分(fen)不(bu)同(tong)類別(bie)的產(chan)業及企業特點，宜(yi)獨則獨、宜(yi)控則控、宜(yi)參則參，成熟一(yi)個推(tui)進一(yi)個，確保混改工作穩健有序推(tui)進。
《國資報告》：為什(shen)(shen)么要分(fen)類推進混(hun)(hun)改？在您(nin)看來(lai)，什(shen)(shen)么樣(yang)的企業(ye)更適(shi)合選擇(ze)混(hun)(hun)改這種(zhong)改革路徑？
李兵：以前總覺得混改(gai)百試(shi)百靈，但事實上很(hen)多混改(gai)的(de)企(qi)業并(bing)沒有達(da)到(dao)預期效(xiao)果，而不少民企(qi)并(bing)沒有股權多元化，但是發展的(de)也很(hen)好，所(suo)以對混改(gai)就(jiu)有了更深刻的(de)認識：混改(gai)與企(qi)業的(de)業績變化，并(bing)不必(bi)然存(cun)在正相(xiang)關關系。
比(bi)如我們所屬的(de)一些企業實際上是(shi)一個成本中心(xin)，距(ju)離(li)市場比(bi)較遠，設計好激勵機制(zhi)很重要，有時候可能進行混(hun)改的(de)意(yi)義(yi)并不大。
相對而(er)言，那些(xie)規模適中(zhong)、市場競爭激烈(lie)(lie)、團隊(dui)意愿強(qiang)烈(lie)(lie)的(de)(de)企業，實施混改成功的(de)(de)可能(neng)性是比(bi)較大的(de)(de)。
適(shi)合混改的(de)(de)企業(ye)中，改革的(de)(de)路徑也各有差異。
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工業(ye)(ye)(ye)機載認真梳理所屬單(dan)位(wei)的(de)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業(ye)(ye)(ye)務核心能(neng)(neng)力及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業(ye)(ye)(ye)務規模占(zhan)比，將(jiang)所屬單(dan)位(wei)中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產品配套層(ceng)級(ji)較高(gao)(gao)、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收(shou)入(ru)(ru)占(zhan)比較高(gao)(gao)、技(ji)改投(tou)入(ru)(ru)規模較大、掌(zhang)握(wo)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機載系統重要(yao)核心能(neng)(neng)力、經濟(ji)運行質量較好的(de)企業(ye)(ye)(ye)列為“重要(yao)企業(ye)(ye)(ye)”；將(jiang)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產品配套層(ceng)級(ji)一(yi)(yi)(yi)般(ban)、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收(shou)入(ru)(ru)占(zhan)比一(yi)(yi)(yi)般(ban)、技(ji)改投(tou)入(ru)(ru)規模一(yi)(yi)(yi)般(ban)、掌(zhang)握(wo)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機載系統一(yi)(yi)(yi)般(ban)能(neng)(neng)力的(de)企業(ye)(ye)(ye)列為“一(yi)(yi)(yi)般(ban)企業(ye)(ye)(ye)”，將(jiang)其他(ta)企業(ye)(ye)(ye)列入(ru)(ru)“非航(hang)(hang)(hang)(hang)空(kong)企業(ye)(ye)(ye)”。
其中，重要企(qi)(qi)業(ye)(ye)要確保國有(you)控股；一般(ban)企(qi)(qi)業(ye)(ye)要適(shi)度放開(kai)；其他企(qi)(qi)業(ye)(ye)充(chong)分放手——當然(ran)，放開(kai)、放手是為了放行，不是為了放棄，是為了讓不同(tong)類型的(de)企(qi)(qi)業(ye)(ye)在適(shi)合自己的(de)軌道中更(geng)好(hao)的(de)運(yun)行。
2019年4月24日，航空工業機載混改培訓會在公司召開
當前我們已實(shi)施混改的(de)(de)試點企(qi)業(ye)中，江航就是(shi)重要(yao)企(qi)業(ye)，所以我們保證了51%以上的(de)(de)持股(gu)比例。中航聯(lian)創則是(shi)著眼于大(da)眾創新、萬眾創業(ye)的(de)(de)新興企(qi)業(ye)，當前我們是(shi)參股(gu)狀態，已經不再(zai)并表。
《國資報告》：據(ju)了解，航(hang)空工業機(ji)載所屬的(de)江航(hang)、中(zhong)航(hang)空管、中(zhong)航(hang)聯創已(yi)經在(zai)軍工企業混改的(de)道(dao)路上(shang)進行了深入探索，在(zai)此(ci)過程中(zhong)，有哪些感觸？
李兵：應該(gai)說(shuo)感觸(chu)很深也很多(duo)，但主要(yao)有(you)如下(xia)幾點：
一是(shi)(shi)始終堅持黨(dang)的(de)(de)領導。江航等企(qi)業(ye)的(de)(de)改(gai)革實踐證明，黨(dang)組織(zhi)(zhi)是(shi)(shi)確(que)保混(hun)改(gai)順(shun)利推進的(de)(de)重要因(yin)素，也(ye)是(shi)(shi)企(qi)業(ye)發展壯(zhuang)大的(de)(de)根本保障。因(yin)此，不僅在企(qi)業(ye)混(hun)改(gai)過(guo)程中(zhong)，包括(kuo)我(wo)們的(de)(de)事業(ye)部(bu)改(gai)制過(guo)程中(zhong)，針對這(zhe)種非法人單位中(zhong)，黨(dang)組織(zhi)(zhi)如何發揮作用，我(wo)們也(ye)聯合有關學(xue)術機構進行了深入研究。
二是要切實改(gai)變(bian)觀(guan)念，實現(xian)從(cong)被(bei)動改(gai)革(ge)到自覺(jue)改(gai)革(ge)的轉變(bian)，善于主動走出(chu)去、引(yin)進(jin)來，嫁接(jie)外部優勢資源，補足自身的發展(zhan)短板。
三是要做(zuo)好頂層戰(zhan)略規劃。
四是(shi)要選(xuan)好戰略(lve)投(tou)資(zi)(zi)者。我們首先(xian)優先(xian)考(kao)慮(lv)產業投(tou)資(zi)(zi)者，比如江航曾接觸過美的、奧克斯；其次是(shi)考(kao)慮(lv)可以帶來訂單的投(tou)資(zi)(zi)者，比如浩藍行遠、國新公司(si)；再次是(shi)考(kao)慮(lv)能(neng)幫助我們提升管理水平的投(tou)資(zi)(zi)者，盡量避免(mian)純財務投(tou)資(zi)(zi)者。
五是規范公司治理。規范的公司治理結構，是要有(you)效制(zhi)衡，而(er)不是簡單地提(ti)高運行(xing)效率(lv)，效率(lv)提(ti)升應寄希望于激勵措施、三(san)項(xiang)制(zhi)度改革(ge)等。
六是(shi)(shi)開展長期激勵。當前，正在申請工資(zi)總額方(fang)(fang)面(mian)的(de)更(geng)大自(zi)主權，同時還要(yao)在存量(liang)改革方(fang)(fang)面(mian)下力氣。應(ying)該說，國有企業(ye)的(de)工資(zi)待(dai)遇實際高于大多數民(min)營企業(ye)，但是(shi)(shi)沒有拉開差距。
七是(shi)依法依規進行(xing)操作(zuo)。江航也好，中航聯創也好，在實施(shi)核(he)心員工持(chi)股時(shi)，都是(shi)在產權交易機構，按照同(tong)股同(tong)價的(de)(de)方式公開進行(xing)。對于一些我(wo)們拿(na)不(bu)準(zhun)的(de)(de)問題，就要及時(shi)向上級請(qing)示，不(bu)能觸(chu)碰的(de)(de)紅(hong)線是(shi)確(que)保國有資產不(bu)流失。
《國資報告》：有觀點認為，改(gai)革就要觸碰(peng)現行制度，您如何(he)看待國企(qi)改(gai)革過程中，創新突破與依法合(he)規之間的辯證關系？航(hang)空工業機載如何(he)激發所屬企(qi)業的改(gai)革積極性？
李兵：改革就是(shi)要有所突破(po)和(he)創新，否則就是(shi)改善。
我(wo)們在(zai)改革中，堅定落實集團(tuan)公司三定工(gong)作方案，以(yi)精簡機構、提(ti)高(gao)效(xiao)率為出發點，機載開展了全系統組織機構改革，全系統共減少管理機構326個，同比下(xia)降30%；減少副總師167個，同比下(xia)降42%。
其(qi)次是(shi)法(fa)無(wu)禁止的(de)領(ling)域都要嘗試(shi)去突破。比如江(jiang)(jiang)航(hang)(hang)并不(bu)在(zai)國家的(de)員工持股試(shi)點企(qi)(qi)業名單中，但是(shi)我們考慮(lv)到(dao)，江(jiang)(jiang)航(hang)(hang)是(shi)高新(xin)科技企(qi)(qi)業，符合財政部的(de)四號文要求(qiu)，加上戰略投資者(zhe)的(de)要求(qiu)，我們就對江(jiang)(jiang)航(hang)(hang)實施(shi)了核心員工持股，其(qi)所屬的(de)天鵝公司還引進(jin)了職(zhi)業經理(li)人。中航(hang)(hang)空(kong)管公司則是(shi)原有領(ling)導脫掉了馬甲(jia)，就地轉化為(wei)職(zhi)業經理(li)人。
要突破(po)就(jiu)要有擔當(dang)，國企改革(ge)過程中，各級(ji)組(zu)織要敢于(yu)為敢于(yu)擔當(dang)者擔當(dang)。
為了(le)提高所屬企業改革的(de)積極(ji)性，航空工業集(ji)團(tuan)下(xia)發了(le)《關于(yu)激勵干部(bu)改革創新(xin)、擔(dan)當作為、干事創業建立容錯(cuo)糾錯(cuo)機制的(de)實施(shi)辦法（試行(xing)）》等文件，文件提出，“在(zai)進行(xing)探索(suo)性試驗(yan)中，嚴(yan)格執行(xing)了(le)民主(zhu)集(ji)中制、‘三(san)重一大’決(jue)(jue)策制度等規(gui)定，充分評估和積極(ji)防(fang)控(kong)決(jue)(jue)策風險，未達(da)到預期效果的(de)”等情形不(bu)予追究(jiu)責任。
航(hang)空(kong)工業還把(ba)(ba)航(hang)空(kong)工業機載作為(wei)“放管服(fu)”改(gai)革(ge)試點，集(ji)團管委會所有(you)的投(tou)資、人事(shi)(shi)等權限都下(xia)放給我們。集(ji)團公司董(dong)事(shi)(shi)長、黨組書(shu)記(ji)譚(tan)瑞松還把(ba)(ba)江航(hang)作為(wei)他的黨建(jian)聯(lian)系點，對(dui)其(qi)改(gai)革(ge)提(ti)供(gong)了很(hen)多支持。
《國資報告》：當前，航空工業機載(zai)以混改為(wei)核(he)心(xin)的(de)“雙百行動”取得了怎樣的(de)改革成(cheng)效(xiao)，未(wei)來的(de)安排是怎樣的(de)？
李兵：自2018年8月成(cheng)為(wei)國務(wu)院國資委首批“雙百企(qi)(qi)業”以(yi)來，航空(kong)工業機(ji)載(zai)在集(ji)團公司的領導(dao)下(xia)，以(yi)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(te)色(se)社會主義思想為(wei)指(zhi)引，深入(ru)貫徹落(luo)實(shi)國有企(qi)(qi)業改(gai)革“1+N”總體要求，聚焦“五突破(po)、一加(jia)強”任(ren)務(wu)目(mu)標，按照“完善治理(li)、強化激勵(li)、突出主業、提高(gao)效(xiao)率”十六字方針，積極穩妥推(tui)進(jin)所屬單位的混改(gai)工作，并已(yi)取得初步實(shi)效(xiao)。
其(qi)中，江航(hang)的混改工作已完成并且有(you)效提升了企(qi)業的市場競爭力（詳見(jian)文后(hou)案例報道）。
所屬上市(shi)公司(si)中航機電實(shi)現(xian)核心團隊(dui)持股以(yi)來，公司(si)市(shi)值與營業收入年均(jun)“雙12%”的(de)增長。
所(suo)屬二(er)級公司中(zhong)航聯創實施了股(gu)權激勵和引進外資(zi)，有力(li)推(tui)動了中(zhong)航聯創創新創業業務(wu)的開展。
所屬三級公司中航(hang)空管核心團隊人員敢于(yu)轉變原有的(de)事業身份，現(xian)金入(ru)股、面向市場、獨立經營，已申請(qing)列入(ru)國家(jia)發改(gai)委第四批混(hun)改(gai)試點(dian)企業。
所屬三(san)級公司中航國畫通(tong)過核心團隊持股激發發展活力，激光投(tou)影機業務在市場拓展和品牌建設上(shang)取得突破性進展。
下一(yi)步，中航機載(zai)的混改會進一(yi)步擴圍。經調研(yan)摸底，機載(zai)全(quan)級次企(qi)業(ye)有70多家(jia)(jia)具(ju)有初步混改意向。我們將根據(ju)企(qi)業(ye)規模、競爭(zheng)程度、團隊意愿和改革成功的可能性等指(zhi)標，從中篩選出10家(jia)(jia)二級企(qi)業(ye)，6家(jia)(jia)三級企(qi)業(ye)。（《國資報告》記者 劉青山(shan)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