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(wen)章來源：經濟參考報 發布時間(jian)：2021-06-24
如何(he)精(jing)準施策、長遠治貧？在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布拖縣，通過對國家能(neng)源(yuan)集團長效幫扶的(de)觀察，感受到，關鍵是要有一班舍生忘(wang)死的(de)人深(shen)扎根，問著(zhu)問題住進村，帶著(zhu)思(si)考發力(li)拼(pin)，才能(neng)把脈(mo)到深(shen)度貧困的(de)盤根錯節，將幫扶措(cuo)施澆(jiao)深(shen)、澆(jiao)透、澆(jiao)進根。
“要了命也要拿下建設”
“通組(zu)道路進度怎(zen)么樣了？”緊(jin)急手術(shu)后，楊建(jian)從麻醉中蘇(su)醒(xing)，他忍住頭(tou)部鉆(zhan)心的(de)疼(teng)痛(tong)，向同事追(zhui)問。合井鄉坪子村是他今年(nian)的(de)“磨(mo)難地”。
3月底，楊建(jian)(jian)到(dao)(dao)坪子(zi)村一組推動住房(fang)建(jian)(jian)設(she)，腳(jiao)下(xia)是(shi)懸崖，山路(lu)又(you)陡又(you)滑，他(ta)意外嚴重(zhong)扭傷右腿。安全住房(fang)建(jian)(jian)設(she)安置點(dian)任(ren)務重(zhong)，他(ta)放(fang)棄(qi)休養，一瘸(que)一拐地穿行在全縣各處狹窄陡峭的山寨道路(lu)上。5月初(chu)，他(ta)到(dao)(dao)坪子(zi)村委會督戰，腳(jiao)部再次傷上加(jia)傷，被稱(cheng)為“拐杖縣長(chang)”。5月29日，他(ta)到(dao)(dao)坪子(zi)村推進(jin)通(tong)組路(lu)建(jian)(jian)設(she)，突然聽到(dao)(dao)有人喊(han)“危(wei)(wei)險！”話音剛(gang)落(luo)，一塊15厘米的落(luo)石重(zhong)重(zhong)砸在他(ta)毫無防護(hu)的頭部，拐杖飛(fei)到(dao)(dao)一邊，他(ta)當(dang)場(chang)昏迷過(guo)去，緊急送到(dao)(dao)成都做了手(shou)術。脫離危(wei)(wei)險后，他(ta)發了狠(hen)：“就是(shi)要(yao)了命，也(ye)要(yao)拿下(xia)建(jian)(jian)設(she)！”
楊(yang)建(jian)是國家(jia)能源集團派(pai)駐布拖縣(xian)的(de)幫(bang)(bang)(bang)扶(fu)干(gan)部(bu)，掛(gua)職(zhi)縣(xian)委常委、副縣(xian)長，負責央企定點幫(bang)(bang)(bang)扶(fu)，分(fen)管縣(xian)里(li)的(de)水利、電(dian)(dian)力(li)、發改和經信工作，承擔水利建(jian)設扶(fu)貧、電(dian)(dian)力(li)建(jian)設扶(fu)貧專項，并負責5個鄉鎮綜合幫(bang)(bang)(bang)扶(fu)隊工作。“我開始以為(wei)掛(gua)職(zhi)只(zhi)干(gan)集團定點的(de)幫(bang)(bang)(bang)扶(fu)項目，到(dao)了之后才(cai)知(zhi)道，掛(gua)職(zhi)不準掛(gua)虛(xu)職(zhi)，很多(duo)工作都分(fen)到(dao)了我頭上。”
“對地方事(shi)務(wu)再(zai)陌生，硬著頭皮也要(yao)上。”楊建說(shuo)，“我們(men)是做(zuo)能(neng)源企業的，一定要(yao)帶著正能(neng)量。”
四川大涼(liang)山(shan)蒼涼(liang)高遠，四川省最后7個未摘帽貧困縣，全部在涼(liang)山(shan)州，布拖(tuo)是脫(tuo)貧任務最艱(jian)難的代表(biao)。
這里地處金(jin)沙江北側(ce)，彝語意為“有刺猬和(he)松(song)林的地方”。縣城(cheng)(cheng)所在(zai)(zai)的平(ping)壩其實是一片沼澤(ze)濕地，離開縣城(cheng)(cheng)不遠(yuan)進入山區，山勢極(ji)大，落差極(ji)高，公(gong)路在(zai)(zai)山間(jian)密密盤旋，車(che)輪外(wai)就是萬丈(zhang)深淵。從(cong)縣城(cheng)(cheng)到30公(gong)里外(wai)的一處鄉鎮，越野車(che)都要走(zou)上一個半小時。
除了(le)(le)地理困(kun)擾，這里的(de)(de)貧(pin)困(kun)還有著浪費習俗(su)多(duo)、人(ren)情往(wang)來重、教(jiao)育程度低、法治觀念淡薄等(deng)多(duo)因素疊(die)加。在過去，人(ren)們往(wang)往(wang)談起大(da)涼山搖頭不已，唉聲(sheng)嘆(tan)氣。這在過去也影響到一些干部，不愿(yuan)意(yi)來，沒(mei)心思干。脫貧(pin)攻(gong)堅(jian)戰打響，這種消極心態漸(jian)漸(jian)銷聲(sheng)匿跡，越(yue)來越(yue)多(duo)如(ru)楊(yang)建(jian)這樣為(wei)了(le)(le)責任真(zhen)“玩命”的(de)(de)硬漢子來到了(le)(le)這里。
“從汶川南下的茵紅李”
在布(bu)拖縣覺(jue)撒鄉，村民們指著山坡上(shang)的(de)(de)點(dian)點(dian)綠蔭。“這不(bu)是一般的(de)(de)李(li)子(zi)，這是從汶川南下(xia)的(de)(de)李(li)子(zi)！”當地干部(bu)介紹。
李子不會長腳(jiao)，它的南下有故事。
國(guo)家能源集(ji)團(tuan)幫(bang)扶干部楊(yang)永(yong)林(lin)是汶(wen)(wen)(wen)川人，他(ta)來到覺(jue)撒鄉，發現老(lao)鄉缺乏致(zhi)富(fu)技能，不(bu)由想起老(lao)家汶(wen)(wen)(wen)川，這些年(nian)汶(wen)(wen)(wen)川“茵紅李(li)”已闖出名氣(qi)，成(cheng)為汶(wen)(wen)(wen)川老(lao)鄉致(zhi)富(fu)的(de)寶貝。“布拖這里的(de)土地比較肥沃，氣(qi)候也和汶(wen)(wen)(wen)川差不(bu)多……”楊(yang)永(yong)林(lin)產生(sheng)了大(da)膽的(de)想法(fa)。
他專程請(qing)了兩位汶川(chuan)的(de)農技專家到(dao)布拖(tuo)來，對土壤、氣候、水的(de)pH酸堿度一一測(ce)量，結論是適合種(zhong)植茵紅(hong)李。
2018年2月，楊(yang)永林(lin)下(xia)定決心，要讓(rang)李子搬(ban)家。
他在(zai)覺撒鄉上(shang)尋了半畝地(di)，扛(kang)起鋤頭(tou)吭(hang)哧吭(hang)哧平好地(di)，自(zi)掏腰包兩萬元，從老家“挖”來成(cheng)年(nian)樹30株(zhu)(zhu)，幼苗100株(zhu)(zhu)，租(zu)了一輛車，拉到覺撒鄉的試種場地(di)栽下(xia)，把(ba)試種風險扛(kang)在(zai)自(zi)己身上(shang)。
楊永林工(gong)作(zuo)(zuo)很忙，既要負(fu)責全(quan)鄉(xiang)新建衛生院、續建中心(xin)校、安全(quan)住(zhu)房建設、安全(quan)飲水等(deng)16個項目(mu)，又要推動老鄉(xiang)務工(gong)增收，恨(hen)不(bu)得把自己變成三頭六臂。工(gong)作(zuo)(zuo)之余，他還忘不(bu)了來試種場地施肥澆水，在他的精心(xin)管護下，汶川(chuan)“茵紅李(li)”在涼山扎(zha)下新根，吐出新蕊。2019年成年樹開(kai)始掛(gua)果，一(yi)品嘗(chang)，和汶川(chuan)“茵紅李(li)”甜(tian)美的滋味一(yi)模一(yi)樣！
楊永林(lin)向布拖(tuo)縣(xian)政(zheng)府提報了《種植(zhi)(zhi)茵紅李的調研報告》，2020年布拖(tuo)縣(xian)財政(zheng)批(pi)復專項資金，在(zai)博作村規模種植(zhi)(zhi)茵紅李200畝。楊永林(lin)動員村民開展種養殖產(chan)業(ye)，并承(cheng)諾幫(bang)助(zhu)他們尋找銷售渠(qu)道。一個有望成為美食地(di)標的產(chan)業(ye)，就這(zhe)樣在(zai)布拖(tuo)縣(xian)扎下了根。
“很(hen)多人問我(wo)為什么自掏(tao)腰包試(shi)，我(wo)是(shi)黨員啊！”楊永(yong)林(lin)說，“黨建(jian)要轉化成帶領致富的實(shi)際(ji)行動。”
“回鍋肉頂上‘坨坨肉’”
“書(shu)記，啥時候又給我們炒回鍋肉喲？”
在(zai)布拖縣(xian)覺撒(sa)鄉博(bo)作村(cun)，村(cun)民(min)追著(zhu)國家能(neng)源(yuan)集團駐村(cun)第一書記羅洪(hong)問。在(zai)這里，回鍋肉(rou)正在(zai)頂上“坨(tuo)坨(tuo)肉(rou)”，成為村(cun)民(min)紅白喜(xi)事的首選。
“坨坨肉”曾(ceng)是(shi)涼山酒席的主角。彝族傳統重(zhong)死(si)，不留(liu)墳，認為死(si)亡是(shi)歸去，是(shi)另(ling)一種(zhong)新生，因此格外隆(long)重(zhong)。過去彝族老(lao)人(ren)喪事(shi)要殺上百(bai)頭牛，殺了之后(hou)將肉砍成大坨大坨的肉塊，水煮(zhu)一小(xiao)會，起鍋(guo)直接(jie)抓著吃。當地人(ren)認為殺牛越多面子越大，但浪費極其(qi)嚴重(zhong)，吃不完只能扔(reng)；衛(wei)生也(ye)難以保證，人(ren)們(men)席地而坐，就(jiu)盆取(qu)食。
羅洪來(lai)到村(cun)里不久，就(jiu)應邀參加(jia)了(le)村(cun)里的一次葬(zang)禮。看著(zhu)“慷慨”宰殺(sha)的牛，他問：“一頭牛至少(shao)要五千(qian)多(duo)(duo)塊錢，一次殺(sha)這么(me)多(duo)(duo)，怎么(me)殺(sha)得起？”
“所有的親戚都(dou)要來(lai)。每家人用竹竿夾(jia)著錢，六千塊錢放成一(yi)坨(tuo)，一(yi)根竹竿夾(jia)4坨(tuo)。這樣放好看(kan)又好記，大(da)家都(dou)要出(chu)錢，這錢就用來(lai)殺(sha)牛(niu)辦后事，辦完算(suan)賬，如(ru)果有剩下的就要退回去(qu)。”
“那(nei)能剩(sheng)點啥啊！”羅(luo)洪(hong)的眉頭(tou)(tou)越皺越緊，一百頭(tou)(tou)牛就是幾十萬(wan)元，一頓飯全吃光扔光？
原拖覺(jue)中(zhong)心校的(de)退休(xiu)老校長蘇呷拉曲在(zai)村(cun)子有不少(shao)親(qin)戚(qi)，他說：“過去(qu)殺一百頭牛是標(biao)準，只能多不能少(shao)，我也(ye)覺(jue)得鋪張浪費，但是這個習俗(su)很難改(gai)。我媽去(qu)世(shi)，我做(zuo)主把(ba)殺牛頭數降到50頭，被親(qin)戚(qi)戳著(zhu)脊梁骨(gu)罵我不孝。我也(ye)無可奈何。”
羅洪想(xiang)來(lai)想(xiang)去，覺得首(shou)先要降低老鄉(xiang)們對牛數量(liang)的(de)敏感，要讓他們的(de)注意(yi)力轉移(yi)開(kai)。
5月(yue)初，老村(cun)支(zhi)書去(qu)世。羅洪借此(ci)推(tui)廣新式葬禮。國家(jia)能(neng)源集團為村(cun)里支(zhi)持了(le)30張大圓(yuan)桌，300個(ge)凳子(zi)。嘩啦一下鋪上桌布，請德高(gao)望重的老人往主(zhu)位一坐，羅洪和幫扶(fu)干部(bu)們支(zhi)起四口鍋(guo)，變身四個(ge)大師傅，擼起袖子(zi)下廚炒菜(cai)。
香油一爆，滿(man)村飄香。村民(min)們坐(zuo)著吃飯，眼前一亮(liang)——坐(zuo)著吃硬是比蹲著吃舒(shu)服(fu)。
村(cun)民們(men)就著(zhu)油爆爆的回鍋肉下(xia)飯(fan)，連(lian)吃好幾碗(wan)。吃完摸(mo)著(zhu)肚皮都說吃得(de)好。一算賬，原計劃殺(sha)15頭牛(niu)的，實際上(shang)只殺(sha)了(le)7頭牛(niu)，另(ling)外殺(sha)了(le)幾口(kou)豬，多加蔬菜(cai)。村(cun)會(hui)計阿力俄黑一直擔心羅洪(hong)把事辦砸了(le)，最后連(lian)連(lian)給羅洪(hong)豎大拇(mu)指！
“轉變逃學小天王”
除了喪禮(li)(li)一頓殺掉價(jia)值幾十萬元(yuan)的(de)(de)(de)牛(niu)之外，高額(e)彩禮(li)(li)也是花錢的(de)(de)(de)大(da)頭(tou)。娶媳婦(fu)在農村30萬元(yuan)起，學歷越高越往上漲。小家(jia)庭掏不出，就依賴大(da)家(jia)族湊。彝族家(jia)族又叫家(jia)支(zhi)(zhi)，這樣以(yi)家(jia)支(zhi)(zhi)為單位(wei)的(de)(de)(de)大(da)額(e)支(zhi)(zhi)出方式，容(rong)易形成以(yi)家(jia)支(zhi)(zhi)為單位(wei)的(de)(de)(de)大(da)面積貧(pin)困(kun)。
要改變這樣(yang)的(de)結構，致富手段只是(shi)(shi)解決(jue)問題的(de)方(fang)法之一(yi)，更長遠(yuan)的(de)是(shi)(shi)改變結構，尤其是(shi)(shi)改變頭腦的(de)結構。
脫貧攻堅戰中，堵(du)住輟學(xue)、逃學(xue)的擔子壓實在第一書記身上。羅洪曾一度為村里的“逃學(xue)少年”操碎了(le)心。
這(zhe)些孩子，是(shi)(shi)村里有名的(de)“逃學小天王”。身體(ti)條件好，再高的(de)校墻也能(neng)翻。往(wang)(wang)往(wang)(wang)老師(shi)轉個身的(de)功(gong)夫，他們(men)就一溜(liu)煙(yan)消(xiao)失(shi)了。其中最厲害的(de)叫色呷，更是(shi)(shi)神(shen)出鬼沒，經常和(he)老師(shi)、村干部捉迷藏。
羅洪記得，2019年元月里(li)，剛開學老師就打電(dian)話(hua)說色(se)呷跑了，自己連忙到山林里(li)去(qu)找，找來找去(qu)，夜(ye)里(li)快十點了，才在一(yi)條深(shen)溝里(li)發(fa)現了他們(men)。孩子(zi)們(men)看見人就往深(shen)溝里(li)鉆，怎(zen)么叫(jiao)停下(xia)都(dou)不聽，羅洪情急(ji)之下(xia)，從3米高的(de)地(di)方一(yi)躍而(er)下(xia)，這(zhe)才堵住了孩子(zi)們(men)。
家(jia)(jia)長生氣地說：“學(xue)校里吃(chi)得比家(jia)(jia)里好(hao)多了(le)，跑回來干什么？”
羅洪苦笑。家(jia)長(chang)的教育意識(shi)也(ye)很淡薄(bo)，有時候羅洪來(lai)找(zhao)人(ren)，家(jia)長(chang)說沒看見、沒回(hui)家(jia)，緊(jin)跟著羅洪就從柴房把小孩(hai)找(zhao)出來(lai)了。
“疲勞戰術，我們跑(pao)不贏(ying)孩子。”累(lei)得筋疲力盡的羅(luo)洪和色呷談心，“你說老實(shi)話(hua)，下地干活累(lei)不累(lei)？”
“累。”
“那讀書呢？”
“讀書更累(lei)！”色呷嗆了(le)羅洪一句，“我基礎差，看(kan)不懂聽不懂，還(huan)是(shi)山里好(hao)耍。”
羅(luo)洪無語。后(hou)來村里建好了籃球場，他發現色呷天天都來打(da)籃球。
“你喜歡籃球(qiu)？”羅洪和色呷單挑，打爆(bao)了(le)這個“小刺頭”。
色呷(xia)不服氣，羅洪說：“想打贏我，就得到學(xue)(xue)校(xiao)去學(xue)(xue)籃球(qiu)，學(xue)(xue)規則，要不然你連犯規都(dou)不知道。”色呷(xia)點(dian)點(dian)頭。
回到學(xue)校，校長和(he)羅洪商量，吸收色(se)呷進了(le)籃球興趣(qu)小組，并委以重任(ren)。感受到信(xin)任(ren)和(he)榮譽的色(se)呷，第一次發現(xian)學(xue)校是那么的有趣(qu)，再(zai)也(ye)(ye)不翻墻(qiang)逃跑(pao)了(le)。成績(ji)也(ye)(ye)逐步(bu)上升，村里孩子也(ye)(ye)都逐一找(zhao)到了(le)自己(ji)的定位。
“黨(dang)建(jian)不是(shi)(shi)一句話，黨(dang)建(jian)是(shi)(shi)真的(de)把老百(bai)姓的(de)孩子當(dang)自己的(de)孩子。”羅(luo)洪輕聲地說。
“貧困地區最需要的‘賦能’”
阿布澤魯小(xiao)學(xue)816名學(xue)生(sheng)中，雙孤(gu)兒(er)童(tong)98人(ren)，貧(pin)困戶子女(nv)400余人(ren)，還有(you)大量(liang)留守兒(er)童(tong)、單親兒(er)童(tong)。2016年，39歲的孫可調到(dao)這所學(xue)校(xiao)擔任校(xiao)長。當時場地狹窄，40個孩(hai)子擠(ji)10平方米(mi)的住宿空間(jian)，沒有(you)操場，有(you)一天吹(chui)大風把屋頂(ding)掀(xian)飛了30多米(mi)。
幾(ji)年之(zhi)中，就像(xiang)“孟母三(san)遷”。孫(sun)可帶著孩子們到處借住。2017年4月在布拖縣的(de)(de)安(an)排下，他(ta)們搬到如(ru)今拖覺鎮外的(de)(de)校址，其前身是一個剛完工還沒(mei)人(ren)入住的(de)(de)養老院。養老院只(zhi)有住宿樓(lou)(lou)，沒(mei)有教(jiao)室。孩子們只(zhi)能在臨時搭建的(de)(de)板房里上課(ke)，每個班五六(liu)十個孩子擠在30平(ping)方米左右的(de)(de)板房里。還有兩個班在狹(xia)窄的(de)(de)住宿樓(lou)(lou)樓(lou)(lou)道(dao)里上課(ke)。
國家能源集(ji)團了解(jie)到(dao)這(zhe)些情況(kuang)，為阿布澤魯小(xiao)學(xue)捐(juan)建(jian)了一所紅(hong)色教(jiao)學(xue)樓(lou)。孩子們即(ji)將告別擁擠的(de)“板房教(jiao)室”“樓(lou)道(dao)教(jiao)室”，進入寬敞明亮的(de)教(jiao)室學(xue)習。
“我的(de)理想原(yuan)來是當醫(yi)生，現在(zai)變了，長(chang)大后想當老師，幫助(zhu)像我這樣的(de)孩子上(shang)學(xue)。”六年級女孩沙(sha)沙(sha)說。她一般兩三周回家一次，平(ping)時吃住在(zai)學(xue)校。在(zai)學(xue)校吃飯、住宿、校服、書本(ben)都(dou)不用交錢，沙(sha)沙(sha)的(de)性格越來越自(zi)信(xin)開朗。
“國家能源集(ji)團(tuan)自2013年幫扶(fu)布拖縣(xian)以來，累計投(tou)入資(zi)金1.65億元(yuan)，其中(zhong)教育(yu)扶(fu)貧(pin)投(tou)入1.03億元(yuan)，占(zhan)比62.42%，是布拖縣(xian)教育(yu)投(tou)入最大(da)的社會幫扶(fu)力量(liang)。”國家能源集(ji)團(tuan)四川能源公司黨委書記、董事(shi)長劉志強介(jie)紹說，“投(tou)教育(yu)，看不見直接回報，但卻是貧(pin)困地(di)區最需要的‘賦能’！”
涼山只是(shi)國(guo)(guo)家(jia)能(neng)源(yuan)集(ji)團(tuan)(tuan)深入脫貧攻(gong)堅一線(xian)的(de)(de)縮影(ying)之(zhi)(zhi)一。根據中(zhong)央(yang)統一部署(shu)，國(guo)(guo)家(jia)能(neng)源(yuan)集(ji)團(tuan)(tuan)承擔(dan)了9個(ge)貧困(kun)縣的(de)(de)幫扶(fu)任務，是(shi)中(zhong)央(yang)企(qi)(qi)(qi)業中(zhong)承擔(dan)扶(fu)貧任務較艱巨的(de)(de)企(qi)(qi)(qi)業之(zhi)(zhi)一。山西(xi)右玉、青海剛察、西(xi)藏聶榮、內蒙(meng)古寧城、陜西(xi)米脂等5省（區）7縣已于(yu)2018年(nian)8月至2020年(nian)4月期間，成功脫貧摘帽(mao)；四川(chuan)布拖(tuo)、普格(ge)2個(ge)未摘帽(mao)的(de)(de)重點貧困(kun)縣也已進(jin)入脫貧攻(gong)堅掛(gua)牌督戰階段(duan)。在國(guo)(guo)務院扶(fu)貧辦和(he)國(guo)(guo)資委定點扶(fu)貧工作考(kao)核中(zhong)，集(ji)團(tuan)(tuan)公司2017年(nian)至2019年(nian)連續(xu)三(san)年(nian)取得“好”的(de)(de)最(zui)高等次，并(bing)入選中(zhong)國(guo)(guo)企(qi)(qi)(qi)業精準扶(fu)貧50佳案(an)例。國(guo)(guo)家(jia)能(neng)源(yuan)集(ji)團(tuan)(tuan)的(de)(de)實踐，無愧(kui)于(yu)央(yang)企(qi)(qi)(qi)的(de)(de)社會擔(dan)當。
壓題大(da)圖為國(guo)家能源集團(tuan)捐建的布拖(tuo)縣阿布澤魯小學教學樓。
【責(ze)任(ren)編輯：趙藝涵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