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來源：新華社(she) 發布時(shi)間：2020-05-30
從空(kong)中俯瞰，萬(wan)華(hua)煙臺工業園中的(de)一座座辦公樓，形(xing)同一個個巨大(da)的(de)苯環分子結構。
位列全球(qiu)化工(gong)50強的萬華，是中國唯一、世界少數擁有異氰酸酯(zhi)（英文簡(jian)稱MDI）自主知識產權的化工(gong)企(qi)業。
恩(en)格斯在《自然(ran)辯證法》中指出，化學是研究物(wu)質從量變到質變的科學。
化學背后有哲學。
如(ru)果說“創業+改(gai)革(ge)”是(shi)促使(shi)萬華(hua)活起來的(de)(de)化學反(fan)應，那么(me)“改(gai)革(ge)+創新(xin)”則是(shi)促使(shi)它強起來的(de)(de)深(shen)刻(ke)巨變(bian)。
與(yu)中國改革(ge)開放同(tong)齡的(de)(de)萬華化學集團股(gu)份(fen)有(you)限(xian)公司，從昔日生產合成(cheng)革(ge)的(de)(de)傳(chuan)統國企起步，技(ji)術創新能(neng)力從無(wu)到有(you)、從弱到強(qiang)，成(cheng)長為全球MDI行業(ye)領(ling)軍者的(de)(de)現代化大(da)型企業(ye)，走出一條令(ling)人矚目的(de)(de)中國特色現代國有(you)企業(ye)改革(ge)發展之路。
一鼓作氣謀改革，回答市場之問——
走進萬華煙臺工業園，只見管(guan)道縱橫、高塔林立，運輸貨(huo)車出(chu)出(chu)進進，一派繁(fan)忙景象。
這個(ge)曾為(wei)(wei)皮鞋提供原料的合(he)成(cheng)(cheng)革廠(chang)，為(wei)(wei)何能成(cheng)(cheng)為(wei)(wei)世界(jie)化工領域的佼佼者？
記者最近(jin)到萬華采訪，一路走、一路看、一路問……
千里之行，始于(yu)足下。
萬華的誕生(sheng)，與解(jie)決中國人穿鞋問題有著(zhu)不(bu)解(jie)之緣：
40年前(qian)的(de)中(zhong)國，還是一個踩在布鞋(xie)上的(de)國度。“應當把它作為(wei)重點建設項目，因為(wei)人(ren)民太需要了。”在萬華展廳，記者見(jian)到40年前(qian)中(zhong)央領導批示件，急切之情躍然(ran)紙(zhi)上。
要(yao)錢(qian)給錢(qian)。國(guo)(guo)家(jia)拿(na)出4.6億元，約(yue)占當年全國(guo)(guo)財政的千分之四，從國(guo)(guo)外引進聚氨(an)酯(zhi)合成革(ge)生(sheng)產裝置……
要人給人。來自全國各地約7000人匯聚在砂石遍布的芝罘灣畔，奮戰近5年……
萬(wan)華第(di)一(yi)代(dai)掌門人劉永禎，被輕工部從錦西化(hua)工廠副(fu)廠長的職位上(shang)調來了(le)。
萬華第二(er)代掌門人李建奎來了：“當時(shi)我在(zai)輕工(gong)部(bu)工(gong)作，二(er)話沒(mei)說(shuo)就從北京來煙(yan)臺了。”
萬華集團(tuan)原總裁丁(ding)建生(sheng)也來了：“我1982年從青島(dao)化工學院(yuan)畢業后分配到化工部外事(shi)局，聽說這里(li)大量招(zhao)人，我就(jiu)過來了。”
萬華(hua)(hua)現任掌門人廖(liao)增太(tai)緊隨其后：“1983年(nian)，我從(cong)華(hua)(hua)東理工大學一(yi)畢業就來了(le)，經歷(li)了(le)引進技(ji)術設備創新(xin)改造的過程。”
1983年(nian)，萬(wan)華試(shi)車成功，中央領導專程到現(xian)場剪彩(cai)慶(qing)祝(zhu)。
萬華就這樣呱呱墜地！
此(ci)后(hou)10年，萬(wan)華累計為(wei)2億雙合(he)成(cheng)革皮鞋(xie)提(ti)供(gong)原料，相當(dang)于(yu)提(ti)供(gong)全國(guo)皮鞋(xie)原料的四分之一。
中國老(lao)百姓(xing)實現了從“穿布鞋”到“穿皮鞋”的歷史(shi)跨越(yue)，萬華也隨(sui)之(zhi)踏上了從“計劃”走向“市場”的艱辛探索——
一(yi)方面(mian)，萬華沿襲著傳統(tong)計(ji)劃模式：“輕工部撥原(yuan)料、下(xia)指標，我們(men)生產后再(zai)由輕工部統(tong)一(yi)調配。”丁(ding)建生說(shuo)。
另(ling)一方(fang)面，外國企業產品(pin)不斷涌入(ru)，民營合成革(ge)企業迅速興起(qi)，動搖了萬華產品(pin)一統(tong)天(tian)下的地位。
很快，萬(wan)華從“皇帝女兒(er)不(bu)愁嫁”變成了“門前冷落鞍(an)馬稀”。
市場，給萬華人(ren)上了(le)刻骨銘(ming)心(xin)的一課。
作(zuo)為計劃體制的“寵兒(er)”，國(guo)有(you)企業能不能在市場競爭中(zhong)成為“弄潮(chao)兒(er)”？這是萬華，也是所有(you)國(guo)有(you)企業必須回答的重大課(ke)題。
時任(ren)技術(shu)車間副(fu)主(zhu)任(ren)的丁建(jian)生那個(ge)急(ji)啊：“成(cheng)本(ben)一萬一，賣價七八千(qian)，企(qi)業眼看著往(wang)死里作。”這個(ge)一口膠東腔的山東大漢，性(xing)子急(ji)、嗓門大，樓上說話(hua)、樓下都聽得見。
市場的棒(bang)喝敲(qiao)醒了萬華(hua)。
從(cong)此，萬(wan)華(hua)義無反顧地(di)邁出(chu)從(cong)“計劃”到“市(shi)場”的步伐，堅定不移(yi)地(di)踏著國(guo)家(jia)改(gai)革(ge)的時代(dai)鼓點——
1993年破除鐵飯碗(wan)、鐵工資、鐵交椅(yi)；
1995年進行(xing)第一次企業(ye)制度(du)改革；
1998年進行股份制(zhi)改造；
2001年登陸資本市場；
2006年(nian)進行員工持股試點；
2016年(nian)開展(zhan)更(geng)進一步的(de)混合所有制改(gai)革(ge)；
2018年(nian)整體上市獲批準；
……
與改革旋(xuan)律(lv)同頻(pin)共振，萬華一鼓作氣：
改(gai)制。上世紀(ji)90年代開始，全(quan)國(guo)國(guo)有企業逐(zhu)步推進勞動、人事(shi)、分配制度改(gai)革。萬(wan)華第一(yi)時間(jian)在(zai)全(quan)廠試行全(quan)員合同(tong)制，打破鐵飯碗，搬(ban)掉鐵交椅，取消(xiao)鐵工資……
時任萬華人事主管(guan)欒(luan)新光(guang)說，如果沒有這(zhe)些(xie)變革(ge)，后期(qi)很難實(shi)現(xian)與國家改革(ge)的對接。
1995年(nian)，萬(wan)華(hua)由(you)“煙臺合成革(ge)總廠”改(gai)制為(wei)“煙臺萬(wan)華(hua)合成革(ge)集團有限公司(si)”，成為(wei)山東省首家、全國(guo)第(di)8家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的(de)國(guo)有企業。
剝離。精干主業，主輔分離。萬華在(zai)此后的數(shu)年間，32個(ge)子公司只(zhi)留王(wang)牌主業MDI，其余全部剝離、改制。
瘦身，為的是強體。
最艱難的是下崗分流。李建(jian)奎清楚(chu)地記得：“當時(shi)萬(wan)華7000人(ren)不到的工廠(chang)，30多個處室，副科(ke)長以上(shang)的干部就有(you)三四(si)百人(ren)，人(ren)浮于事很嚴(yan)重(zhong)。”
他(ta)找(zhao)來欒新光：“交(jiao)給你4000人的(de)下崗分流指標，減(jian)一個我有獎勵，增一個我扣(kou)你工資(zi)。”
萬華先從領導(dao)干部(bu)身上(shang)“動刀”：只要到了55歲，就辦(ban)理(li)廠內退養。于(yu)是，71個領導(dao)干部(bu)從管理(li)崗位上(shang)退下。
今天，當事(shi)人向記(ji)者(zhe)談起這(zhe)些(xie)已(yi)是云(yun)淡風輕，但在當時卻(que)是風狂雨驟(zou)。
一(yi)位分廠(chang)廠(chang)長，是萬(wan)華“創業元老(lao)”，也被(bei)列入第一(yi)批退養的名單。
委屈、惱怒、不甘！
那天(tian)，在時任總經理曲(qu)進勝的辦公室，他拍著桌子(zi)討(tao)說法：
“我哪兒對不起廠子了(le)，憑什么讓我退？”
“這是(shi)規(gui)定，誰到年齡都要下。”
“這(zhe)是什(shen)么規定？這(zhe)就(jiu)是揮淚斬馬謖！你承(cheng)(cheng)不承(cheng)(cheng)認？你敢承(cheng)(cheng)認，我(wo)就(jiu)下(xia)！”
曲進勝默默點點頭，內心五味雜陳(chen)。
壯士斷(duan)腕，涅槃重生。
改革就像一場劇烈的化(hua)學反應，所釋(shi)放(fang)的巨大(da)能量，推動萬華加速(su)發展。
一套改革組合拳后，集中了MDI優勢資源和近400名業(ye)務骨(gu)干，萬華聚(ju)氨(an)酯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掛牌(pai)。
改到(dao)深處是(shi)產權。萬華建(jian)立現代企(qi)業制(zhi)度的步伐(fa)向縱深挺進。
2001年(nian)1月5日，萬華股份公司敲響了上交所(suo)(suo)的鑼聲；2006年(nian)推行員工持股，探索混合(he)所(suo)(suo)有制；2007年(nian)引入外資(zi)股份……
中國(guo)(guo)加(jia)入世界貿易組織后，國(guo)(guo)際(ji)化工巨頭一度以低于本國(guo)(guo)售價約三(san)分之(zhi)一的價格傾銷(xiao)產品(pin)，對萬華形成打壓。
萬華隨即根據世貿(mao)組織規(gui)(gui)則，果斷舉起(qi)反傾(qing)銷(xiao)(xiao)利(li)器提起(qi)反傾(qing)銷(xiao)(xiao)調查。這成為入世后，國內(nei)較早(zao)運用反傾(qing)銷(xiao)(xiao)維護企業正當權益的典型案例(li)。用好國際規(gui)(gui)則，為萬華贏得(de)了發展機遇。
應改革而生，因改革而興(xing)。曾(ceng)是市(shi)(shi)場經(jing)濟“初(chu)學者”的萬華，此(ci)時(shi)已成長為(wei)嫻熟運(yun)用市(shi)(shi)場規則與世界巨頭博弈的“弄潮(chao)兒”。
改革(ge)開放之初渴望“引進來(lai)”的萬華，如今已大(da)步流星“走出去”：
萬華2011年成(cheng)功(gong)收購位于匈牙利考(kao)津茨包(bao)爾齊考(kao)市的寶思德公司，通過加(jia)大投資、精益管理(li)等(deng)措施，使(shi)寶思德從破(po)產邊緣迅速扭虧為(wei)盈，保住了這座3萬人小城中(zhong)3000余人的就業，并成(cheng)為(wei)中(zhong)東歐百強企業。
改革勢如破竹，萬(wan)華持(chi)續騰飛：
——MDI國內市場占有率從1998年(nian)的8%上(shang)升至目(mu)前(qian)的40%以上(shang)；
——上市公司營(ying)業收入、利潤和(he)資產總額(e)三(san)項指標分(fen)別是(shi)成立之初的253倍(bei)、427倍(bei)和(he)255倍(bei)；
——業務拓(tuo)展(zhan)至全(quan)球(qiu)，萬(wan)華在海外十余個國家(jia)和地(di)區布局，可助力“一(yi)帶一(yi)路”沿線(xian)國家(jia)產業發展(zhan)，更(geng)好地(di)服務全(quan)球(qiu)客戶；
……
黨的十八大后，萬華(hua)的改(gai)革更是按(an)下“快進鍵”。
2019年2月2日，一紙公告引發(fa)資本市場關注：萬(wan)華重大資產重組及整體(ti)上市資產交割(ge)手續全部(bu)履(lv)行(xing)完畢。
“簡(jian)單講，就是萬華(hua)上(shang)市(shi)(shi)公司(si)通過反向收(shou)購股權，合(he)并了(le)母公司(si)，公司(si)層(ceng)級更簡(jian)單，結構更透明。”廖增(zeng)太對記者說(shuo)：“萬華(hua)已成為(wei)一個完全意(yi)義上(shang)的(de)市(shi)(shi)場化主體(ti)。”
當年建廠時的外方技術指導(dao)組(zu)組(zu)長專程來萬(wan)(wan)華參觀，由衷地感嘆：“萬(wan)(wan)華，青出于藍而勝于藍！”
這一切靠的是什么？
“與改革開(kai)放的(de)偉大時代(dai)步履相隨，是萬華(hua)成長的(de)幸運，也(ye)是萬華(hua)成功的(de)秘訣。”
2018年(nian)12月20日，在萬(wan)華40歲生日慶典上，廖增太的演講作出了最好回答。
一氣呵成求創新，回答時代之問——
萬華人教我們認識了一個生僻化學(xue)名詞——MDI。
“MDI化學名字(zi)叫二苯基甲烷二異氰酸酯，是(shi)一種用途(tu)廣泛的高分(fen)子材(cai)料(liao)，最早在上世紀30年代時發明(ming)的，如(ru)今被廣泛運用于國計民(min)生，比(bi)如(ru)建筑保溫、輕工(gong)紡織、汽車家電(dian)等領域(yu)。”
萬華常(chang)務(wu)副總(zong)(zong)裁、技術總(zong)(zong)監華衛琦的解讀簡潔清晰：“可(ke)以說，現在每個中(zhong)國家庭(ting)中(zhong)都有MDI元(yuan)素。”
然而，萬華(hua)人在掌握MDI核心技(ji)術上(shang)經歷過難以啟(qi)齒的遭(zao)遇(yu)，讓他們對(dui)“自主創新”有了痛徹心扉的領悟。
40年前從國外某企業(ye)引進MDI設備時，對(dui)方明(ming)確表示不(bu)轉讓技術。
“洋專(zhuan)家一走，設備(bei)就(jiu)不靈。”李成堯，MDI生產線最早的操作員。他向記(ji)者回憶當年舉著(zhu)高(gao)壓水(shui)槍清理(li)設備(bei)罐(guan)內廢(fei)物時，唏噓不已(yi)：“不知(zhi)道為什(shen)么設備(bei)、管線總(zong)是堵，只能(neng)不停地搶修。”
由(you)于不掌握核(he)心(xin)技術，1萬(wan)噸的(de)設計產能(neng)10年(nian)都未達產。
為引進MDI技術，萬華(hua)吃過虧、上過當，屢遭碰壁。
上世紀80年代末，一(yi)家跨(kua)國(guo)公司(si)伸出了(le)“橄(gan)欖枝”：“我(wo)要看(kan)看(kan)你們(men)的核心反應釜，給你們(men)技術指(zhi)導……”
就像(xiang)是(shi)抓住了“救命稻草(cao)”，萬華將正(zheng)在生產(chan)的設備提前兩天停(ting)下來，清理干凈(jing)。
終于把人等來(lai)了。可對(dui)方看了一圈，摸清了萬華(hua)的技術(shu)路線(xian)，合(he)作(zuo)意向(xiang)卻只字(zi)未(wei)提。
兩(liang)年后，他(ta)們又提出要中國市場調研報告(gao)，才可以談合作。于(yu)是萬華(hua)先后組織了(le)80多(duo)人、花了(le)半年多(duo)時間，跑遍大江南北。
調(diao)研報告交給對方后，兩年的(de)期待，等來的(de)卻是對方宣(xuan)布自己在中國建廠的(de)消息(xi)……
這是繼市場棒喝之后，萬華人遭遇的(de)又一當(dang)頭一棒！
“刻骨(gu)銘(ming)心(xin)啊！關鍵(jian)核心(xin)技術是要不(bu)來、買不(bu)來、討不(bu)來的，中國人不(bu)自強不(bu)自立，永(yong)遠被(bei)人瞧不(bu)起。”廖增太的語氣沉(chen)重而又堅定。
無情現實以(yi)近乎殘酷的(de)方式，迫使萬華義無反顧地走上自主創新之路。
創新的活力(li)從何而來？
“市(shi)場競爭(zheng)(zheng)歸根(gen)結(jie)底是人(ren)才的競爭(zheng)(zheng)。讓市(shi)場做選(xuan)擇，就要體現人(ren)的價值。”丁建生說。
就像當(dang)年小崗村以“大包干”改(gai)革將農民從束縛中(zhong)解放出來，萬華以“讓人的創造性勞動按市場價值體現”，最(zui)大限度激發創新的活力(li)。
記者在(zai)萬華聽到這樣一個(ge)故事：
1998年底，萬華股份(fen)公司成(cheng)(cheng)立后，即實(shi)施(shi)“創新工程(cheng)”：技術成(cheng)(cheng)果按盈利比(bi)例提成(cheng)(cheng)獎勵(li)。
第二(er)年，一(yi)個生產裝置技(ji)改后(hou)創出顯著效益，按新獎勵辦(ban)法一(yi)算，嚇了大家一(yi)跳：10個人總獎金92萬元。
獎，還是不獎？
公司高層爭論了(le)一(yi)個月。最后拍板：高管一(yi)分(fen)(fen)錢不拿(na)，獎金全分(fen)(fen)給一(yi)線科研技術(shu)人(ren)員。
那天，公(gong)司財務人員用(yong)一個麻袋從銀行(xing)把(ba)(ba)92萬元(yuan)現金提(ti)回來，按獲獎人頭把(ba)(ba)一摞摞鈔票在桌上(shang)整齊擺放。
老(lao)工程師孫敦(dun)孝分得最(zui)多(duo)，拿了21萬元。老(lao)伴看到他(ta)用(yong)小布袋抱回(hui)來的(de)這筆錢嚇壞了，心懷忐(tan)忑(te)地(di)抓起電話打(da)給廖增太：
“老(lao)孫這錢哪來的？”
“公司獎勵的。”
“不犯錯誤嗎？”
“是正當收入。”
“能存銀行不？”
“當然可以！”
……
重獎，在廠內外引起軒然(ran)大波：羨(xian)慕者(zhe)有之(zhi)，妒忌(ji)者(zhe)有之(zhi)，也有人(ren)質疑(yi)這筆錢花(hua)得(de)值不值。
“分給科研(yan)人員92萬元，他們掙(zheng)回的(de)是(shi)1200萬元利潤(run)。”當公司(si)給大家算清這筆賬(zhang)時(shi)，再沒有人提出異(yi)議。
這不由讓我們想(xiang)起(qi)一個企業(ye)界流傳(chuan)已久的故事：
100多年前(qian)，一家(jia)(jia)外國汽(qi)車公司生(sheng)產(chan)線因故(gu)障(zhang)停產(chan)，請(qing)來的電機專家(jia)(jia)仔細觀察后(hou)(hou)，僅在機器上劃(hua)了一道線找到了故(gu)障(zhang)，問題(ti)迎(ying)刃而解。隨后(hou)(hou)，這位專家(jia)(jia)開出(chu)1萬美(mei)元賬單。
只是劃了(le)一(yi)條(tiao)線，就要(yao)1萬美元？
專家(jia)給出(chu)的(de)回答是(shi)：劃一條線，1美元(yuan)；知道在哪(na)兒劃線，9999美元(yuan)。
知識(shi)無(wu)價亦有價。以重獎(jiang)激勵人才，以制度保護創新。這，就是萬華的膽識(shi)與魄力！
2017年(nian)，一(yi)(yi)個HDI(特種(zhong)異氰酸酯(zhi)的一(yi)(yi)種(zhong)：化學(xue)名為(wei)六亞甲基二異氰酸酯(zhi))創新(xin)項目三(san)年(nian)內盈利達10多億元(yuan)，公司除了(le)重獎科研人(ren)員外，還專門用１億元(yuan)作為(wei)科技激勵基金。
從(cong)當年的(de)21萬元到如今的(de)1億元，創新激勵(li)一以(yi)貫之。
這是(shi)一(yi)場實(shi)驗(yan)室之外(wai)的化學反應：點石成金，化蛹為(wei)蝶！
今(jin)天的萬華，自(zi)主研發并完成重大科(ke)技成果(guo)轉化已達100余(yu)項，先后獲(huo)得(de)國家(jia)科(ke)技進步一(yi)、二等獎等國家(jia)獎勵7次。
創新(xin)的主體是人才。萬華像磁石一樣(yang)吸引著(zhu)八方人才。
在(zai)老廠區會議室里，記者(zhe)和(he)華衛琦(qi)有(you)一次深(shen)談。
這位(wei)從小生活在(zai)杭州的浙江大學化學工程博士(shi)，留過學，畢業時為多(duo)家央企、跨國公司青睞。
“你怎么就選了萬(wan)華呢？” 記者問。
華衛琦微笑(xiao)著說(shuo)：“18年前，丁總第一次熱誠(cheng)相(xiang)邀(yao)時，我一直(zhi)猶豫不決。”
沒(mei)想到丁建生(sheng)那么執著，“三顧茅廬(lu)”的“現(xian)代(dai)版”，促使華衛琦最終下了決心。
“是(shi)什么吸引了你？”記者問(wen)。
“這是我看(kan)到的(de)行(xing)業(ye)內最好的(de)企業(ye)。”說(shuo)話一向嚴謹的(de)華衛琦，竟不(bu)假思索地用“最好”一詞。
“最好”，絕非一(yi)(yi)句空話：萬華(hua)配給華(hua)衛琦一(yi)(yi)個(ge)優秀的(de)科研(yan)團(tuan)隊，一(yi)(yi)筆上不封頂的(de)科研(yan)經費(fei)，一(yi)(yi)個(ge)能鉆(zhan)研(yan)MDI技術、足以(yi)攀登世(shi)界科技高峰的(de)工作平臺，還(huan)有靈活的(de)獎勵機(ji)制……
打(da)動(dong)華(hua)博(bo)士的(de)，更有萬華(hua)對他“掏心(xin)掏肺”的(de)關切(qie)之情(qing)：不僅幫(bang)助他找對象(xiang)，還幫(bang)助解決對象(xiang)的(de)工作問(wen)題。為此，公(gong)司連開多次(ci)會(hui)議研究(jiu)，并懇(ken)求煙臺市委給予(yu)支持……
知(zhi)己知(zhi)心如此，夫(fu)復何求(qiu)？
“三年努力引進(jin)丁(ding)博(bo)士”“‘五顧(gu)茅廬’請來(lai)馬(ma)博(bo)士”“善(shan)于(yu)挖人的人力總監自己都是(shi)被(bei)挖來(lai)的”……在萬華，諸多引進(jin)人才的故事(shi)成為(wei)美談。2018年，新加入萬華的各類(lei)人才就有1100多名(ming)，創歷年新高。
正是憑著信任(ren)、激勵、包容，人才的價值在萬華得到最大程度的體現。
華衛琦給我們講起關于“十連敗”的(de)故事：
那是一個(ge)MDI技術升級改造項目，經過2年多籌備，即將投入生產，卻遭遇管道堵塞、反復停(ting)產。
“每停(ting)產一次，損失500萬元。試(shi)試(shi)停(ting)停(ting)10次，5000萬元打了水(shui)漂。”
華衛(wei)琦當(dang)時(shi)(shi)是(shi)MDI項(xiang)目裝置經(jing)理。第六次失敗時(shi)(shi)，他站在反應設備面前，心情無比焦慮。
員(yuan)工們也失(shi)去了耐心(xin)，沖上來把(ba)(ba)他(ta)團團圍住。有位(wei)工人一(yi)把(ba)(ba)揪著他(ta)衣領，指(zhi)著一(yi)堆(dui)堆(dui)廢(fei)料吼道：“你知道每次花(hua)多少錢嗎？你們到底行不行？”
“只有(you)再試，才能(neng)成功(gong)！”素(su)來溫和的(de)華衛琦也急了：“這條生產線是大家的(de)命，也是我的(de)命！”
揪在(zai)他衣領(ling)上的手漸漸松開……
創新(xin)，不僅需要(yao)智慧，更考驗定力。
“‘可以允許(xu)創(chuang)新(xin)失(shi)敗，但(dan)決不允許(xu)不創(chuang)新(xin)’，這就是(shi)我們(men)萬華的(de)理(li)念！”丁建生(sheng)說。
試驗—失敗(bai)—再試驗—再失敗(bai)……
失敗，既是成功(gong)道路上的(de)“攔路虎(hu)”，也是走向成功(gong)的(de)“墊腳石”。
第11次試驗，終(zhong)于取得重大突(tu)破：MDI單套(tao)設備規模由原來(lai)的8萬噸提升到20萬噸以上。
老廠(chang)區東門，實驗室一面墻上鐫刻(ke)著當年(nian)立下的誓言：“不(bu)屈不(bu)撓，萬華人(ren)也！”
有心人，終不負。
2008年(nian)1月8日，北京人民大會堂。
丁(ding)建生從黨(dang)和國(guo)家領導人手中接(jie)過(guo)國(guo)家科技進步(bu)一等獎(jiang)證書，百感交集(ji)。
創新，就是生產力。
如(ru)今回頭再看(kan)，當(dang)初5000萬(wan)元的(de)代(dai)價與至(zhi)今累計盈利幾百(bai)億元之間，是一個(ge)“不(bu)等式”，又(you)是一個(ge)“方(fang)程式”。在(zai)這“不(bu)等式”與“方(fang)程式”不(bu)斷(duan)破解中，萬(wan)華(hua)人更深刻(ke)地體悟到聚才(cai)、愛才(cai)、用(yong)才(cai)帶來(lai)的(de)無(wu)窮威力。
多年(nian)之后，萬華高管和那家(jia)跨國公司高管再次相遇，有(you)這樣一(yi)番對話(hua)——
“你(ni)們(men)當初拿到報告時什么心(xin)情？”
“如獲至寶。”
“為什么(me)不把技術轉(zhuan)讓給我們？”
“除非我們日薄西山，決(jue)不可能賣技術(shu)！”
富有(you)戲劇(ju)性的(de)是，當這家跨國(guo)公司(si)試(shi)圖再和萬華商談合作事宜(yi)的(de)時候，萬華禮(li)貌地回(hui)絕了(le)。
這位(wei)跨國公司的高(gao)管感嘆道(dao)：“當時沒收購萬華，是我們最大的失誤(wu)。”
在采訪中(zhong)，公(gong)司領導層(ceng)強烈的憂(you)患意識給記者留下深刻印象。
“無論是和優秀的同(tong)行相(xiang)比，還是和自己的目標相(xiang)比，都沒有到驕傲的時(shi)候。”廖增太說，面向未來，萬華(hua)必須在高(gao)質量(liang)發展中實現新飛躍。
只有(you)不斷(duan)創新，才能在(zai)競(jing)爭(zheng)中立(li)于不敗(bai)之(zhi)地。今天的萬(wan)華，擁有(you)國內外6大研發基地、7大國家級創新平(ping)臺、150多個裝(zhuang)備先進的實驗室，一(yi)大批小試、中試產品形成梯隊接力……
創新，不(bu)僅是科技(ji)，也包括(kuo)發展(zhan)理念。
猶如(ru)一枚(mei)硬幣的兩面，化學工業在造福人類(lei)的同時，也帶來了環境(jing)污(wu)染。
不計成本搞環(huan)保、堅持不懈抓(zhua)安全，是萬華人的執著追求。在(zai)同(tong)行(xing)業中，萬華第一個(ge)提出“零排(pai)放(fang)”環(huan)保目標。
浙(zhe)江(jiang)，寧波大(da)榭(xie)島(dao)，萬華寧波公司。
車過(guo)跨海大橋(qiao)，但見(jian)驚(jing)濤(tao)拍岸。一進(jin)島，便遠遠看(kan)見(jian)被香樟(zhang)樹掩映(ying)的廠區，細雨蒙蒙中遠山如黛。在這里(li)，我們看(kan)不(bu)見(jian)跑冒(mao)滴漏，聞不(bu)見(jian)異常氣味，聽不(bu)見(jian)機器噪聲，是一個“三不(bu)見(jian)”化工企業(ye)。
萬華(hua)還設有(you)“零事(shi)故”目(mu)標：一切從細節出(chu)發，力求將安(an)全事(shi)故變成不(bu)可能。
進(jin)入生產(chan)區(qu)，我(wo)們看到了這樣的場景：“兩(liang)人成行、三人成列(lie)(lie)”，員工們走路排列(lie)(lie)整齊、步伐(fa)一(yi)致；上下樓梯，必須(xu)手扶欄桿……
萬華安(an)(an)全總監陳毅峰(feng)解釋說，就是要讓安(an)(an)全管(guan)理滲(shen)透到每一個行為習慣中。
篳路(lu)藍縷，玉汝于成。
今年，是(shi)門(men)捷列夫編(bian)制化學(xue)元(yuan)(yuan)素(su)(su)周(zhou)期表150周(zhou)年。150年前已(yi)知(zhi)元(yuan)(yuan)素(su)(su)只有63種(zhong)，隨著人類的不斷探索，元(yuan)(yuan)素(su)(su)周(zhou)期表中未知(zhi)元(yuan)(yuan)素(su)(su)留(liu)下的空白正一(yi)個(ge)個(ge)被填補(bu)進(jin)去(qu)，如今的元(yuan)(yuan)素(su)(su)已(yi)達到(dao)118種(zhong)。
中國的改(gai)革何嘗不是如此——
從思想理論創(chuang)新到(dao)體制(zhi)機制(zhi)創(chuang)新，從“科學技術(shu)是第一(yi)生產力(li)”到(dao)“創(chuang)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(yi)動力(li)”，從“尊重(zhong)知識、尊重(zhong)人(ren)(ren)才(cai)(cai)”到(dao)“人(ren)(ren)才(cai)(cai)是第一(yi)資源(yuan)”，黨帶領人(ren)(ren)民(min)上下求(qiu)索，不斷向時(shi)代作答，填補了一(yi)個又(you)一(yi)個空白(bai)，開(kai)創(chuang)了一(yi)個又(you)一(yi)個歷(li)史新階(jie)段(duan)……
一以貫之闖新路，回答實踐之問——
如果說實行改革開(kai)放是一次(ci)偉大的(de)覺醒，那(nei)么建立(li)社會主義(yi)市場經濟體制則是一個偉大的(de)創舉(ju)。
40多年(nian)來，黨領(ling)導人(ren)民(min)解放思想、實事求(qiu)是，勇于(yu)探(tan)索(suo)、大膽(dan)實踐，發(fa)現并求(qiu)證(zheng)了“計劃經(jing)濟(ji)≠社會(hui)(hui)主(zhu)義(yi)”“市場經(jing)濟(ji)≠資本主(zhu)義(yi)”兩(liang)個(ge)不等式，進行了前所未有的(de)社會(hui)(hui)主(zhu)義(yi)市場經(jing)濟(ji)的(de)探(tan)索(suo)實踐：
從搞好國(guo)營(ying)大中小(xiao)企業、發展(zhan)個體私營(ying)經濟到深化國(guo)資國(guo)企改革、發展(zhan)混合(he)所(suo)有制經濟；
從單一公有制(zhi)到公有制(zhi)為主(zhu)體、多種所有制(zhi)經濟(ji)共同發展和(he)堅持(chi)“兩個毫不動搖(yao)”；
從傳(chuan)統的計(ji)劃經濟體制，到(dao)前無(wu)古人的社會主(zhu)義(yi)市場(chang)經濟體制，再到(dao)使市場(chang)在資(zi)源(yuan)配置中起決定性作(zuo)用(yong)，更(geng)好發揮政府作(zuo)用(yong)；
……
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，在以習近平同志(zhi)為核心(xin)的黨中央堅(jian)強(qiang)領導下，這一偉大實(shi)踐不(bu)斷推向新境界，書寫了中國特色社會主(zhu)義(yi)政(zheng)治(zhi)經濟學的時代新篇。
國有企業改(gai)革，無疑(yi)是其中分量最(zui)重的章節。
40多年(nian)來，萬華改革、創(chuang)新、發展的探索實踐，成為中國特色社(she)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一(yi)個生(sheng)動樣(yang)本(ben)。
其中(zhong)的(de)“變(bian)”與“不變(bian)”尤其給(gei)人啟迪(di)：
公(gong)有制(zhi)實現(xian)形式(shi)在(zai)變，但(dan)公(gong)有制(zhi)主體地位始終不變——
從輕工部部屬企業，到公(gong)司(si)制(zhi)(zhi)改造(zao)(zao)、股份制(zhi)(zhi)改造(zao)(zao)、員工持股、混合(he)所有(you)制(zhi)(zhi)、股票上市……萬華產權(quan)結(jie)構從單一國有(you)走向混合(he)多(duo)元，正是我國公(gong)有(you)制(zhi)(zhi)實現形式在變(bian)的縮(suo)影。
萬(wan)華整體上市(shi)后，擁有國(guo)資、員(yuan)工持(chi)股、外資以及各類社會資本等，多種(zhong)經濟成分共生(sheng)共贏。萬(wan)華1978年資產不過(guo)數(shu)億元(yuan)(yuan)，2018年底資產總(zong)額(e)已達到769億元(yuan)(yuan)。這(zhe)其中(zhong)，國(guo)資運營平(ping)臺持(chi)股21.59%為(wei)第一大股東。
萬(wan)華是中國(guo)國(guo)企改革的生動寫照。
放(fang)眼全國，到2017年，國有企業（不含金融企業）資產總額達183.5萬(wan)億元，較(jiao)1978年增長(chang)400倍。國有經濟(ji)的活力(li)、控(kong)制力(li)、影響力(li)均大大增強。
“國(guo)企(qi)改革以(yi)令(ling)人(ren)信服的實踐表明，我們既開創性地實現社會(hui)(hui)主義市場經濟體(ti)制，又成功地堅持了公(gong)有(you)制的主體(ti)地位，推動了社會(hui)(hui)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鞏固和完善。”國(guo)務(wu)院(yuan)國(guo)資委研究中心(xin)研究員(yuan)周麗莎對記者說。
企(qi)業勞(lao)動關(guan)系在變，職工主人(ren)翁地位(wei)始終不變——
在(zai)(zai)萬華(hua)，從(cong)“鐵飯碗”到全員合同制(zhi)，從(cong)“鐵工(gong)資(zi)”到績(ji)效(xiao)獎勵、員工(gong)持股，企業勞動關(guan)系(xi)在(zai)(zai)變。但(dan)是(shi)，員工(gong)的(de)主人翁地位沒(mei)有變，獲(huo)得感(gan)在(zai)(zai)改革發展(zhan)中與日俱增：
對員工(gong)購房提(ti)供最(zui)高20萬元、最(zui)長12年的免息(xi)貸款；為(wei)技師(shi)設置特殊津貼；實施“藍金領工(gong)程”為(wei)一(yi)線工(gong)人搭建(jian)成長平臺；大學(xue)畢業生工(gong)資水平不低于一(yi)線城市……
萬華有一個“咖啡時間”。每月由集(ji)團高管主(zhu)持，與隨機(ji)抽取(qu)的(de)10名一線職(zhi)工一起喝咖啡、聊(liao)家(jia)常、提意(yi)見，能解決(jue)的(de)馬上(shang)(shang)解決(jue)，不能馬上(shang)(shang)解決(jue)的(de)制定(ding)整改(gai)方案。
萬華(hua)有(you)一(yi)個平(ping)等的氛圍(wei)。在萬華(hua)廠(chang)區(qu)門口(kou)，我們遇到一(yi)位年輕職工攔住(zhu)廖增(zeng)太：“廖總，請您戴(dai)好(hao)安(an)全(quan)帽……”
萬(wan)華有一項可靠的制(zhi)度(du)。集(ji)團章(zhang)程規定(ding)：凡(fan)是涉及職(zhi)(zhi)工利益的重(zhong)大問題(ti)，未(wei)經(jing)職(zhi)(zhi)代會(hui)通過的方案不出臺(tai)，未(wei)經(jing)職(zhi)(zhi)代會(hui)討論通過的大事不拍板(ban)。
山東社會科學(xue)院(yuan)經濟研究(jiu)所(suo)所(suo)長張衛國說：“堅(jian)持以(yi)人(ren)民(min)為中(zhong)心是改(gai)革的(de)初心，國有企業職(zhi)工的(de)主人(ren)翁地位在改(gai)革中(zhong)必須得到體現和保障。”
企業(ye)與市場(chang)的關系在變，報國情懷始終不(bu)變——
從(cong)放權讓利(li)到(dao)政(zheng)企分開，從(cong)管(guan)人管(guan)事到(dao)管(guan)資產管(guan)資本，政(zheng)府和(he)市(shi)場關系發生深刻變(bian)化，市(shi)場已在(zai)企業的(de)經(jing)營中起(qi)決(jue)定性作用。
但(dan)是，國(guo)有企業作(zuo)(zuo)為(wei)中國(guo)特色社(she)會(hui)主(zhu)義的(de)重要(yao)物質基礎(chu)和政治基礎(chu)，作(zuo)(zuo)為(wei)社(she)會(hui)主(zhu)義市場經濟的(de)“頂梁柱”的(de)地(di)位(wei)作(zuo)(zuo)用始終不變。
“為(wei)民做(zuo)事、為(wei)國擔當，是(shi)萬華的初心。”萬華人(ren)強烈的使命(ming)意識與報(bao)國情(qing)懷，給記者留下(xia)深刻印象。
采訪中，年近60歲的老工(gong)人趙軍生帶著一(yi)些工(gong)人自豪地唱起了萬(wan)華廠歌：“萬(wan)丈光(guang)華，承擔著歷(li)史(shi)責任；萬(wan)丈光(guang)華，輝映著民族前途。”
萬華人就是有這樣的(de)(de)氣(qi)質：始終將(jiang)企業的(de)(de)命運(yun)與國家(jia)、民族的(de)(de)前途緊緊連接在一(yi)起(qi)。
萬華有錢了。有人(ren)建(jian)議可搞(gao)房地(di)產，蓋一(yi)座煙臺市最(zui)高樓作為地(di)標建(jian)筑。李建(jian)奎搖搖頭說(shuo)：“萬華定了一(yi)個規矩，決不(bu)偏(pian)離化學領域，永遠聚焦主業。這是我們(men)對實業報(bao)國(guo)的(de)理解和踐行。”
感恩奉(feng)獻：萬華(hua)向災區(qu)捐款，向當地(di)老年協會捐款；成立“陽光(guang)萬華(hua)”基金，關注白(bai)血病預(yu)防與(yu)治療；以投資等方式幫助(zhu)貧困農(nong)民脫貧致富……
萬華(hua)總裁(cai)寇(kou)光(guang)武(wu)說，我(wo)們(men)在(zai)(zai)實現經濟效益上要(yao)走(zou)(zou)在(zai)(zai)前(qian)列(lie)(lie)，在(zai)(zai)承擔社會責任上也要(yao)走(zou)(zou)在(zai)(zai)前(qian)列(lie)(lie)，在(zai)(zai)實現“兩個一百年(nian)”目標上更要(yao)走(zou)(zou)在(zai)(zai)前(qian)列(lie)(lie)。
公司(si)治(zhi)理結構在變，堅持黨的領導始終不變——
董事(shi)會(hui)、經理(li)層、監(jian)事(shi)會(hui)、職工代表大會(hui)、股東大會(hui)；國資(zi)、員工股、外資(zi)、民資(zi)等各類(lei)資(zi)本共同參與，萬華法人治理(li)結構不(bu)斷調整完善。
一(yi)路改革，旗幟(zhi)高擎。
萬華(hua)黨(dang)(dang)委(wei)副書記周喆(zhe)感(gan)慨說：“40年來(lai)，萬華(hua)成功(gong)背后有諸多經(jing)驗，歸結(jie)為(wei)一條就(jiu)是：堅決(jue)跟黨(dang)(dang)走、用好黨(dang)(dang)出臺的每一項改革政策!”
首任(ren)董事長(chang)(chang)(chang)兼(jian)黨委(wei)書記李(li)建奎、股份(fen)公司董事長(chang)(chang)(chang)兼(jian)黨委(wei)書記丁建生、現(xian)任(ren)董事長(chang)(chang)(chang)兼(jian)黨委(wei)書記廖增太……萬華黨委(wei)書記和董事長(chang)(chang)(chang)始終(zhong)由一人“一肩挑”，確保國有企(qi)業(ye)黨委(wei)發(fa)揮領導作用，把方向、管大局、保落實(shi)。
萬華始(shi)終將(jiang)黨支(zhi)部建在(zai)(zai)生產(chan)裝置單元上，成為堅強戰斗堡壘，所有共產(chan)黨員(yuan)關(guan)鍵時候總是(shi)沖(chong)鋒在(zai)(zai)前……
改革永遠在路上。
“使(shi)國(guo)(guo)有企業(ye)成為貫(guan)徹新發展理念、全面深化(hua)改革的骨干力(li)(li)量，成為我(wo)們黨(dang)執政(zheng)興國(guo)(guo)的重(zhong)要支柱(zhu)和依靠(kao)力(li)(li)量。”習(xi)近平總(zong)書記(ji)對國(guo)(guo)有企業(ye)的殷切重(zhong)托，始終(zhong)激勵著萬華人不忘初心、牢記(ji)使(shi)命。
2018年12月18日，人民大會堂，萬眾矚目(mu)。
在(zai)慶祝中國改革開放40周年的(de)重要(yao)歷(li)史時刻(ke)，習(xi)近平總書記發出了(le)新(xin)的(de)進軍號令：
“動(dong)員(yuan)全黨全國各族(zu)人民(min)在新時代(dai)繼續把改革開放推向前(qian)進，為實現‘兩個一(yi)百年’奮斗(dou)目標、實現中華民(min)族(zu)偉(wei)大復興的中國夢不懈奮斗(dou)。”
千里之(zhi)外(wai)，從萬(wan)華(hua)煙臺工(gong)業園到(dao)萬(wan)華(hua)寧波公司，萬(wan)華(hua)人齊聚(ju)大屏幕前，凝神(shen)諦聽(ting)。
“建(jian)成社會主義現代(dai)化強(qiang)國，實(shi)現中華民族偉大(da)復興，是(shi)一(yi)場接力跑(pao)，我們要(yao)一(yi)棒接著一(yi)棒跑(pao)下去”。
……
習(xi)近平總書(shu)記的講話在萬(wan)華人(ren)心(xin)中(zhong)久(jiu)久(jiu)激(ji)蕩，也激(ji)發(fa)起億萬(wan)人(ren)民千帆競發(fa)、百(bai)舸爭(zheng)流的磅礴力量。
“路漫(man)漫(man)其修遠兮，吾將(jiang)上下而(er)求索”。
看吧，新時代的(de)(de)神州大(da)(da)地上，無數像萬(wan)華(hua)一樣的(de)(de)企業(ye)、億(yi)萬(wan)中(zhong)華(hua)兒女(nv)正以發憤圖強、拼(pin)搏奮斗(dou)，不斷創(chuang)造著無愧于時代、讓世(shi)界刮目相看的(de)(de)新的(de)(de)更大(da)(da)奇跡(ji)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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